摘要:異讀,就是因書而異,具體分析,區別對待,不用同樣的時間與精力去讀不同的書。“異讀”主要可分為掃讀、略讀、閱讀與攻讀四種方法。
讀書是件幸事、福事。畢竟,一日不讀書,胸臆無佳想;一月不讀書,耳目失清爽。更何況,古人還有“人而不學,雖無憂,如禽何”的告誡。但現時的問題是,知識爆炸書太多,工作繁忙時間少。如何在這種“多”與“少”的矛盾中去讀書,恐怕是需要考量的。
無疑,世上的書再多,也不可等量齊觀。這就如同當今市場里的商品一樣,雖林林總總、品種繁多,但“含金量”、“附加值”是不一樣的。對此,就需要有所選擇,異而讀書。
異而讀書,也叫“異讀”。異讀,就是因書而異,具體分析,區別對待,不用同樣的時間與精力去讀不同的書。
“異讀”有種種,概之可分為掃讀、略讀、閱讀與攻讀四種。
掃讀,即一掃而過,快速瀏覽。主要是看看書的目錄或書的梗概介紹。這種做法,頗如時下流行的“看書看皮、看報看題”那樣,迅速橫掠而過,只求面寬,不求深究,只要知道面上的動態與發展大勢即可。
略讀,即舉其大綱,知其大概。主要是工作之余,出差在外,或在家中,或在旅館,或在旅行途中,翻翻畫報,看看小說,上上網絡,豐富一下自己的知識,開闊一下自己的眼界,不僅知道自己干的事兒,也知道別人干的事兒,不至于天下之大不知大,與人溝通無語言。
閱讀,即注視對象,心有所系。主要是結合自己的工作,選書、讀書,包括閱讀報章雜志及網頁上的有關文章等。這種讀書,猶如飲茶、吃飯,需要從容品評、咀嚼。否則,一飲而盡、大嚼大咽,不僅品不出味道、說不出所以然,而且會導致腸胃不適、身體出病的。
攻讀,即攻堅,對雖難懂但極具思想、雖艱深但極有價值的著作、文章或者名篇、名著,特別是馬克思主義的經典著作,要強攻硬取,弄懂弄透。切不可圍而不攻、攻而不取,只圖熱鬧,不圖“占領”。畢竟,掌握了馬克思主義的思想方法,對人、對己、對社會都是大有裨益的。
“異讀”雖有異,但異中又有同。這個同,就是掃讀、略讀也好,閱讀、攻讀也罷,都需要去思。思,是讀的延伸與升華。如果只讀不思,讀的再多,也難有收獲,甚至很有可能會像當年被稱為“書廚”的陸澄那樣:“澄當世稱為碩學,讀《易》三年”,然由于只讀不思,故“不解文義,欲撰《宋書》竟不成”,被人戲之曰:“陸公,書廚也。”從這個意義上講,“異讀”之異,在于“異”為思考者。思考者,就是讀而不循古人之陳跡,思而不食別人吃過之窩頭,而是任吾警悟之靈、承前而前。
不僅如此。“異讀”之異,還在于“異”不僅是讀已經裝訂成冊、出版發行的“死書”,還要讀人世間的主人們正在力寫著的“活書”。這種異讀,就是用自己的頭腦、自己的眼睛,去觀察社會、洞悉人情。當然,這種觀察,一刻也離不開思考;這種思考,一刻也離不開讀書。這種異讀,實質上是一種深度閱讀:一改兩耳不聞窗外事之舊習,全身心與現實的火熱生活深度接觸、緊緊擁抱、不舍不離,而非孤芳自賞,自覓虛擬世界之樂趣。因為,那樣“即使自己覺得有趣,而那趣味其實是已在逐漸硬化,逐漸死去了”。
“異讀”之異,說到底“異”在“始入”與“終出”上。始入,就是多聞博學,讀有重點,攻有難點;終出,就是學博后約,長出精神,學以致用。畢竟,讀書之要,不貴談說貴躬行,不尚知解尚體驗。倘若只會朗朗誦讀、照本宣科,即便是讀千篇、背萬語,也不過如鸚鵡一樣,只屬能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