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印度的手機用戶數量位居世界第二,互聯網對傳統媒體的沖擊也嶄露頭角,但虔誠的印度人仍然保持著讀書看報
的傳統,在街頭時常可以見到翻閱報紙的老者,而不是沉迷于手機閱讀與娛樂的“低頭族”。
街頭常見讀報人
日前有媒體報道稱,印度國民的
閱讀時間居世界首位,每周的閱讀時長達10小時42分。看來,在互聯網大潮的沖擊下,喜歡閱讀的印度人似乎成了一個特例。
“印度人的確很愛閱讀,而且不限于文化階層,一些窮人、文化程度不高的人也在閱讀。”李毅剛曾在印度首都新德里擔任攝影記者,在兩年半的生活中,他記錄了三屆新德里圖書博覽會,也見識到博覽會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由于有著近200年的英屬殖民地歷史,受讀報傳統深厚的英國人影響,印度人也形成了邊喝茶邊看報的習慣,在街頭經常能看到專心讀報的老者。
關于印度報紙的特點,李毅剛認為可以歸納為兩點:一是種類多,二是價格便宜。“印度基本上一個地方一種語言,官方語言就有英語、印地語好幾種,因此報紙的語言種類很多。另外,幾個盧比一份的報紙售價很便宜,僅相當于人民幣幾毛錢。”
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們喜愛閱讀,那么,農村人的閱讀情況又如何呢?
根據2014年1月底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的一份報告,印度是世界上文盲最多的國家,占全球文盲人口總數的37%。如此高的文盲率讓一些印度人很難看懂書報,這種情況在農村地區尤甚。
印度對文盲的定義是“不能拼寫和認讀自己的名字”。2013年寒假,志愿者陳夢雨來到印度農村,目的是說服當地農民和他們的孩子接受教育。“了解印度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能一概而論的國家:生活在城市的印度人跟我們一樣,通過網絡、報刊等獲取信息,但他們只占印度人口的一小部分;而對于生活在農村的印度人,看報紙聽廣播都是奢侈的——在大多數人吃不飽的情況下,如果說非要獲取信息,那就是口口相傳了,這些人占據了印度人口的絕大多數。”陳夢雨深有感觸地說。
媒體使用分化明顯
浙江傳媒學院教師曹月娟曾研究過印度的新媒體產業,出版了《印度新媒體產業》一書。“雖然印度新媒體產業發展速度位居世界前列,但受到文化教育普及水平的限制,在線閱讀人群數量增長緩慢,這也是電子圖書、電子期刊及新聞業數字化轉型在印度發展受限的重要原因。”
據曹月娟講,在印度,中產階級是家用電腦的主要購買者;而在農村,擁有個人電腦的家庭寥寥無幾。她的說法得到了李毅剛的印證。“印度兩極分化嚴重,60%的國民為窮人,這些人仍依靠傳統媒體獲得信息,只有受過教育的人以及中產以上的階層才使用互聯網獲取信息。”
當然,除了買不起電腦,還有其他原因在限制著印度人上網閱讀。
超過50%的印度人都是手機用戶,而且印度民眾享受著最低的語音通信稅收。不過據曹月娟講,由于手機上網費用太高,限制了不少民眾在日常生活中使用手機閱讀或娛樂。
李毅剛還舉了這樣一個例子:“我此前在新德里有個同事,月入十幾萬盧比,在印度已屬于高收入。雖然他在單位有電腦用,卻沒有給家人購買電腦——他覺得沒這個需要,絕對不是買不起。”
幾個月前,李毅剛從新德里回到北京,常年在印度生活的他對于國內公交、地鐵上隨處可見的“低頭族”起初有點不適應。“在印度街頭很少有人這樣,走在馬路上太不安全了。”
“雖然移動互聯網在印度還處于發展的初級階段,但是后續發展潛力不可否認。”在《印度新媒體產業》一書中,曹月娟如此預測印度新媒體產業的未來。
(本文來源于光明網,作者系光明網記者 邱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