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閱讀這個詞越來越頻繁地在我們生活工作中出現,您發現了沒有,微博、微信,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新媒體不斷涌現,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嚴鋒說:“新媒體閱讀,與其說閱讀,不如說是你的眼球在完成快速掃描。”
刷新閱讀速度
嚴鋒教授本身也是一位微博資深用戶,粉絲超過26萬。他說,以微博為代表的網絡新媒體給讀者呈現了一種全新的閱讀方式:讀者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從一個信息資源跳到另一個資源,可以只在一兩段文字上停留片刻,甚至只關注一兩個關鍵詞。“人的大腦變成了快速分析網頁、從中提取主要信息的專家。”
同樣關注新媒體閱讀的中國人民大學中文系副教授楊慶祥也持類似看法。他說,與傳統閱讀要求讀者保持注意力正相反,網絡新媒體的閱讀,以“分散人的注意力”為特征。在新媒體閱讀過程中,人們完全被知識的小碎片所包裹,其本質是被大量信息淹沒。“知識碎片,無法提高人的判斷力、理解力,閱讀者無法進行有質量的思考。”
被圈養的讀者
知識碎片化,有其復雜性。嚴鋒分析,一般而言,碎片化的知識,導致了對內容理解的膚淺化、表面化。可它也有積極的一面,“原本鐵板一塊的知識體系被打碎重組,通過新的連接渠道產生新的意義”。
嚴鋒注意到,眼下,一些新媒體還針對讀者的閱讀習慣,推出“個性化定制”以及“智能推送”等服務項目。一旦這種被動閱讀成為習慣,讀者習慣被“喂食”,若有一天系統消失、不再提供服務,那么個人的判斷力和自主選擇能力就會下降。
為了說明這一點,嚴鋒打了個形象的比方。進行新媒體閱讀時,讀者更像是一個知識狩獵者、信息收集者,處于“叢林化閱讀狀態”。人類祖先在叢林中拿著棍棒狩獵時必須保持高度警覺,全神貫注地注意周圍紛至沓來的信息。而當進入文明社會以后,“書房”為另一種知識接受方式開辟了道路。“今天,新媒體令我們又回到了閱讀的叢林。”
保留覓食能力
知識碎片化不僅影響閱讀方式,更重要的是,會對人的大腦和心理狀態產生影響。
嚴鋒說,新媒體閱讀與傳統大腦之間存在“矛盾”。新媒體閱讀對“傳統大腦”提出了多任務的新要求,而人類大腦在本質上仍是單任務運行的。
加里·斯摩爾研究團隊曾借助FMRI(功能磁共振成像技術),掃描傳統紙質書閱讀狀態和網絡閱讀狀態下的人的大腦。結果發現,在閱讀紙質書籍時,所有受試者的語言區、閱讀區、記憶區和視覺區會被激活;而在上網時,負責作決定和復雜推理的大腦中樞活動急劇增加。顯然,上網者不僅是在理解文字,還在不停地選擇,判斷是否要從一則信息跳躍到另一則信息。這是新媒體閱讀與傳統閱讀之間的一個本質性差異。
“其實手機中的微信、微博本身都只是通信、社交工具,可以作為在某些閱讀狀態下的媒介。”嚴鋒說,“但不能把它當作閱讀本身。”他表示,對有些讀者而言,新媒體閱讀會完全替代傳統閱讀,例如一個人原本想要去看一本完整的書,但可能在微博上先看到了關于這本書的簡介或摘錄后,覺得已經獲得了關于這本書的信息,就不再看書。但也有讀者只使用微博的社交功能,把它當作一個推介平臺,參考一些有公信力的意見,然后在微博之外再做深入閱讀。因為他知道,新媒體不是目的,只是途徑。它是提供信息的渠道,而非知識本體。嚴鋒指出,善用新媒體,就首先要認清它的優勢和局限,才能談論它的正面意義。
能否找到新媒體的“邊界”,關鍵在于有沒有獨立的思考意識。每一次技術革命都會分流一部分讀者,因此新媒體也不是洪水猛獸。但如果沒有獨立的自我意識,傳統閱讀也會讓人讀成書呆子,更何況當下的閱讀環境背后,多種因素糾葛,若在新媒體的海洋中隨波逐流,失去的將比得到的更多。
在未來,傳統閱讀與新媒體將會形成新的組合。“我們既要積極擁抱新時代,也不能停止思考傳統的意義、限度的意義,甚至封閉的意義。”嚴鋒說,“在實現新媒體輝煌的遠景之前,還是不要遠離安靜的書房和圖書館,在那里,我們能夠不受打擾地完成一個‘單任務’。”
說到快速閱讀,在美國已經有了相應的快速閱讀學院,教授學生如何進行高效的
快速閱讀學習,并且可以拿到相應的學位證書。現在在國內雖然快速閱讀有了一定的發展,但離發達國家還有不少的距離。但相信隨著我們快速閱讀需要的不斷顯現,會有越來越多的朋友來尋求快速閱讀的技巧與方法。
精英特速讀記憶訓練網總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