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
人工大腦之父的雨果·德·加里斯教授有著一顆什么樣的大腦呢?
“書籍腦”
他的一套二樓的房子里,住的不是人,而是書。這屋子里住著上萬冊書,總重量達10噸,還有不計其數(shù)的音像、圖片資料。所有房間的四壁看不到一塊白色,因為全被色彩斑斕的書籍“占據(jù)”了。這些書絕大多數(shù)是英文版,還有少量法文、德文版,主要是計算機、數(shù)學、物理學方面的書籍,有一些則與哲學、歷史等有關(guān)。各種學習中文的書也占據(jù)了1/N壁江山,連臥室大床旁邊的地上也堆著一米多高的書 “墻”。一天夜里這座“墻”突然倒塌,把主人加里斯“埋”在里面,他卻開玩笑地說:“我在7個國家生活過,我的國籍變更過,工作變過,太太換過,可惟一不變的是我的書永遠伴著我。”
加里斯從美國移居中國,單是書的搬運費就花了15萬元。每一次搬遷,他要不厭其煩地把近100個書架拆成板子,把書全部裝箱,用集裝箱運走。到了新的地方,再重新安裝、擺放,每次起碼折騰半個月。
加里斯愛看書,就連走在路上也邊走邊看,愛人雷國慶發(fā)現(xiàn)美景,就拉拉他的袖子,他才抬頭看看:嗯,好漂亮!然后又低下頭了,朋友們都說他有個“書籍腦”。
“數(shù)字腦”
加里斯的大腦還是“數(shù)字腦”。出門問路,人家跟他說“在前面不遠”,他問“不遠是多少公里?”。最初雷國慶不了解這一點,有幾次出門告訴他:“我很快就回來。”加里斯馬上問:“很快是多少分鐘?”時間長了,國慶也會很精確地把生活變成數(shù)字,跟他對話時就說“我在離家800米的地方,走回來要5分鐘。”
關(guān)于數(shù)字的趣事還有很多:有一次保姆做好了飯裝在一個盤子里讓加里斯和愛人分享,加里斯便用叉子不停地把飯粒撥來撥去,看樣子,他是要把“一半”算得一粒不差!還有一次,加里斯生病了,國慶拿了感冒藥給他,他非要問清藥里每種成分有多少含量才罷休。更有趣的是,他在美國征婚時曾有位女士應(yīng)征,對方告訴他,目前正在減肥中,一周減3磅。加里斯立刻畫出一個坐標圖,計算出到體重達標要3個月。等3個月之后再見面,他發(fā)現(xiàn)女友的體重與他的計算結(jié)果不一致,便與她分手了。
加里斯還愛好交響樂,尤其喜歡彈鋼琴,因為,琴譜也是數(shù)字!
“愛情腦”
說起加里斯與國慶的婚姻,還有一段浪漫的故事——2005年5月,在美國任教的加里斯受武漢一所大學的邀請前去擔任客座教授,他的中國學生讓他有事就找武大畢業(yè)的國慶幫忙。加里斯聽了馬上就問:“她多大?聰明不聰明啊?”學生很認真地說:“和你算是同齡人吧,能講英語、會用電腦,很時尚。”一句話勾起了加里斯的好奇,結(jié)果等他來武漢時,國慶已經(jīng)調(diào)到廣州了,加里斯居然“追”到廣州,國慶便帶他到桂林、杭州旅游,給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后來,加里斯回美國了,他提出讓國慶每天上網(wǎng)用視頻和他聊天一小時。這樣,每天美國時間凌晨3點、中國時間中午1點,他們總在網(wǎng)絡(luò)上碰面,一年里從未中斷過。所以后來每當有人問起兩人的浪漫史時,加里斯總是說:“是網(wǎng)絡(luò)幫助了我們。”寒暑假時,加里斯來中國講學,他們就利用周末一起出游,不過當時國慶壓根兒沒往愛情方面想,因為加里斯曾讓她看過他在美國的網(wǎng)上征婚信息,條件是“女,研究生,最好是博士生,在美國本土居住,為避免文化沖突一定要是西方人。”國慶只符合一條“女”,何況加里斯還是那樣的“大牌”人物。
可是愛情漸漸成了水到渠成的一件事——一次散步,加里斯說:“我們結(jié)婚吧。”沒過幾天,他回到美國,馬上用特快專遞寄來了一枚鉆戒作為訂婚信物。
2006月,他們正式結(jié)婚了。真正在一起生活后,國慶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節(jié)奏很不合拍,加里斯習慣晚上工作,白天睡覺,于是每天早上雷國慶起床時他對雷說“早上好”, 雷則跟他道“晚安”。難怪國慶戲言“我們家的床鋪24小時都有人睡,利用率實在高”。晚上十一點多,國慶要睡覺了,可加里斯的一天剛開始,他會說:“走!咱們出去散步吧。”
中西文化的差異也是讓國慶頭疼的一件事。“他酷愛交響樂,有人說有空要請他聽音樂會,過了幾天他就會一直追問,怎么音樂會還沒有開演呀?”國慶苦笑地說,為了讓加里斯分清中國人的客套和正式邀請,她費了好大的勁兒。
“愛廈腦”
加里斯的個人經(jīng)歷有點“復(fù)雜”,他出生在澳大利亞,拿的是英國護照,在日本呆過8年,來中國之前在美國工作,會講5種語言。他寫了一本書名叫《單一文化和多元文化人的差異》,在書中他把一輩子生活在一個國家的人叫“單一文化人”,像他這樣輾轉(zhuǎn)于不同國家間的人則叫“多元文化人”。他一直非常滿意自己的“多元”生活,因為他認為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優(yōu)缺點,他樂于尋找更適合自己的地方。可是今后,他很可能要變多元為單一了,因為他已經(jīng)愛上了這個氣候好、干凈、美麗、文明的廈門。
這次加里斯之所以結(jié)緣廈大,乃是因為國慶向往廈門這個“面向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加里斯來了之后也一臉驚喜,他還特地淘來算盤、小編鐘、織布梭子、二胡等“中國古董”擺在書架的頂端。前幾天他剛剛看過小白鷺藝術(shù)團的一場演出,他表示“很震撼”。接下來,他還想去聽愛樂樂團的演出呢。
當然,最重要的是,廈門有廈門大學,這所大學特別愛才惜才,正在為他申請300萬元的科研基金,他說,不到十年,美國教授會全跑到廈門來!
“人工腦”
1999年,加里斯作為日本京都重點實驗室從事人工智能研究的學術(shù)帶頭人,研制出了一個與家貓智力相當?shù)娜斯ご竽X。“當時,這是個嶄新的領(lǐng)域,只能不斷地探索,最困難的就是必須不斷地對大腦進行構(gòu)架。”讓加里斯傷心的是,實驗剛剛完成時,受日本泡沫經(jīng)濟的“牽連”,公司崩潰了,他只好揮淚告別了實驗室。
2000年,加里斯來到布魯塞爾。這一回,他又制造成功了另一個功能更完善的人工大腦,能控制數(shù)百個行為,跟上一個相比,尺寸從1米X1米X1米縮小到了0.25米X0.25米X0.25米,價格也從50萬美元降到了7萬。可惜,沒多久,這家公司倒閉了。這時美國一所大學真摯地邀請加里斯到美國任教,他便轉(zhuǎn)入大學工作,成為一名研究型教授。現(xiàn)在,廈大伸出的橄欖枝,又重新燃起了他研制人工大腦的熱切期望。據(jù)了解,信息學院將以他為主導(dǎo),組建人工大腦科技及量子計算實驗室,從事人工大腦的開發(fā)研究。加里斯正在計劃研制一個有耳有眼有雙臂,會抽煙,會與人交流,會幾百種不同表情的“廈門腦”。
文/語石
來源: 廈門網(wǎng)
雨果·德·加里斯,曾是美國猶他州、比利時布魯塞爾、日本東京等重點實驗室從事人工智能研究的學術(shù)帶頭人,開創(chuàng)了可進化硬件和量子計算研究領(lǐng)域的先河,被稱為“EH領(lǐng)域之父、進化硬件和進化工程學之父”。